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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7章沒有選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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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男人並不理會她,只動作利索地幹完活兒,便把又被子蓋到她身上,任她像只煮熟的蝦子一樣縮在被窩裏。

好嘛!這家夥體是體貼,但就不能稍微考慮一下她的感受嗎?連活了兩世,還是頭一次被男人這樣伺候呢!

待胡大剛將房裏一切收拾妥當再回到床上時,杜梨已經睡得有些熟了。男人透過淡色的月光靜靜朝她臉上看了看,便將人攬過去扣在了懷裏。

第二日,杜梨是在一片喧鬧噪雜的聲音中醒來的。

睜開眼睛,床上已經不見胡大剛的人影,樓下的園子裏時而響起一陣腳步聲,然後便又快速消失。

杜梨撐著身子眾床上爬起來,發現自己身上依然不著寸縷,胸前和腹部還有明顯的吻痕,就連腿根上也有些青紫的痕跡。

想到昨夜自己主動邀歡的行為,她有些後悔地撫了撫額角。

往後她再也不做這樣的蠢事了!

穿好衣裳來到屋外時,陽臺上已經擺好了供她洗漱的用具和水。杜梨欣然一笑,端進屋子裏對著銅鏡將自己收拾妥當,這才從樓梯上走下來。

和食軒外間的生意已經忙起來了。因為早晨多是些吃飯的,所以明月樓裏的雅間大多還空著。

杜梨穿過花園來到後院,路上遇到幾個新來的夥計,皆十分規矩地躬身向她打招呼。

“嫂子,你來了。”

胡玉枝這會兒正在院子裏忙活,海燕則跟兩個小廚娘一起在竈上煮面蒸點心。

杜梨朝她點點頭,旋即問道:“你大哥呢,怎不見他人?”

胡玉枝一笑:“他好像出了門,今早我看他從園子裏出來就直接往市集上去了。”

杜梨狐疑地一蹙眉,這家夥到市集去做什麽?

心裏雖這樣想,不過她也並沒有再向胡玉枝問什麽,只自己到廚房裏隨意撿了些東西,端著到院裏的小桌邊坐下慢慢吃起來。

少頃,胡大剛回來了,男人走進院子就擡頭朝裏面看了一圈,發現杜梨時,立刻擡腳走過來。

杜梨將嘴裏的東西咽下,擦擦嘴角看著他:“你去市集了?”

胡大剛點點頭在她對面的位置上坐下來,一邊擡手拿筷子一邊解釋:“那浴桶太高,我去叫人送了個小些的回來。”

杜梨聽得征了下,既而臉上又微微有些發熱。

一聽到浴桶這兩個字,她不禁又想起了昨夜的事。

胡大剛這時已經開吃,三兩口解決了一個米糕,又將碗裏的粥喝了一半。杜梨看著他豪邁的吃相,細心地將碟子裏的小菜夾了些到他碗裏,自己則倒了杯果茶喝。

“我今日要到清霜和蓮兒住的院子教她們唱歌,你若是閑的話就自己找些活兒幹,等下午我們再一起回去。”

聽到她的話,胡大剛立刻點點頭,然後繼續埋頭苦吃。

飯罷,杜梨叫了人過來收拾碗筷,同胡玉枝交待一聲後,便獨自朝蓮兒清霜住的院裏走去。

胡大剛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小路上,也轉身回了明月樓。

剛剛穿過從廚房過來的小道,杜梨就聽到一陣咿咿呀呀的唱腔從胡玉枝所住的院子裏傳來。

走近一看,她才發現原是蓮兒在吊嗓子。小姑娘不過十三歲多,嗓子似乎還帶點少女的稚嫩,喝起那吳儂軟語般的婉轉調子,倒真有幾分難得的韻味。

清霜因得沒有練過唱曲兒,所以也不知怎麽吊,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她,又看一會兒杜梨昨日留給她們的樂譜。

見她們處得並沒有意料中的和睦,杜梨不禁有些頭痛,默不作聲地走到院門口,這才輕輕咳嗽了一聲。

聽到動靜,蓮兒這才停了吊嗓子的聲音,笑著朝杜梨看過來:“梨姐。”

坐在不遠處小桌邊的清霜也連忙放下手裏的樂譜,起身向杜梨福了福身,跟著跟著她喚了杜梨一聲。

這些雖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,但卻可看出兩個人的脾氣。

蓮兒顯於慣於迎來送往的,不曾開言先聞笑,給人留下的印象也極好。在這一點上,清霜顯然比她要差了些。

那姑娘見著杜梨來了,雖然態度規矩有禮,但臉上的表情卻有些平板,沒有蓮兒看上去喜悅。

杜梨默默在心中嘆口氣,招她們招手道:“你們過來,將昨日我教的那首曲子再唱來聽聽。”

聽她這麽一說,蓮兒立刻非常有信心在點了點頭,不等杜梨吩咐,就道:“梨姐,我先唱吧,我昨日晚上練了一晚上呢。”

杜梨目光不動聲色地朝站在旁邊的清霜看了看,發現這好脾氣的小姑娘只卻了動嘴角,卻並未說什麽,於是便答應道:“行,那就你先唱吧。”

蓮兒唱曲兒很有派頭,琵琶是不能少的,身子也坐得正。豆蔻的年紀,襯著一雙瑩白如玉的巧手,再加上一幅好嗓子,確實招人喜歡。

少頃,琵琶聲錚然而起,噀玉噴珠,宛如鈞天之樂,繞梁不絕。

杜梨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極享受地聽著,直到聽到蓮兒起了調子時,才微微皺了皺眉。

這姑娘的唱腔被大梁的曲兒影響太深了,雖然練了一晚上,非但沒有練出杜梨想要的味道,反倒比昨日更跑了幾分調。

杜梨暗嘆一口氣,不動聲色地聽完。

蓮兒似乎對她今日的表現很滿意,有些期待地朝杜梨望了望,但杜梨只朝她笑笑,便朝站在一旁的清霜示意道:“清霜,到你了,你昨日應該也練了吧。”

清霜這才點點頭,走上前來,一張小臉上雖然沒有多餘的表情,但眼神裏的期待長忐忑卻是騙不了人的。

“那行,你來唱唱,我看你練得怎麽樣?”

清霜得令,在沒有任何伴奏的情況下開了腔,歌詞一出口,較之昨天確實熟練了不少,而且她的嗓音純正,並沒有像蓮兒一樣將尾音拖長,刻意表現聲音的婉轉。

杜梨聽得在心下暗自點頭,更篤定了自己昨日沒有選錯。

看到杜梨聽著聽著既然還合起了拍子,抱著琵琶站在一旁的蓮兒頓時有些忐忑。她的年齡雖小,可久經世事的心機卻是深沈的,已然看出杜梨對清霜較自己要滿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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